占tag歉
最近单排有点坐牢想找个固排一起玩(?)
有没有心态好一点的可以扩个列连麦什么的)
角色池先知 心理学家 佣兵 小女孩
主要是前两个打的比较多
是高二牲,开学以后周六晚上和周日中午会打,最近在放寒假所以很多时间都有空的
有点社恐但熟了就好了我很沙雕的
皮肤什么的在p2(?
希望能找到(鞠躬)
直接评论或者私信就行来着
“又见面了啊…”
萨贝达坐在了那块石头上,望着那一片土地上长出的那几朵桔梗花。瘦瘦弱弱的,那纤细的花茎看起来支撑不住它们,似乎风一吹都能消散。而这一切都是它从这片土壤里汲取了全部的营养而带来的结果……只能长成这样?
要是那个女人没有死于那一场伤寒,要是自己仍像过去那样生活在这个城市阴暗的一角……或许自己就会是被吸食掉所有价值的土壤,而那一簇桔梗花,就算是再贪婪,也总是会腐烂的。
“你说我像条野狗?”
“…现在,或许该认同这句话了……”
他望着深紫色的花瓣,边缘的色彩要更加深沉,如同紫色从花瓣中心沿着脉络扩散,由边缘处滑落,汇成了一滴深邃的蓝。
像他的眼睛。
奈布忽然想到了。
深不可测的蓝色,神秘感,如同“独行者”这个身份一样令人心生敬畏,以及那被主人所刻意掩盖起来的温柔,眼眸里如同平静海面忽而泛起海浪般的情动时分。
还有,还有很多。
温湿感划过他的脸颊。
哭了吗…
模模糊糊的深紫色,混合着青草与泥土的颜色,他的眼里只剩下了这些。
一切似乎在模糊中重又浮现——
充溢着血腥味的小巷,晦暗的小道口,忽而亮起的火光。
落地窗前银光闪过,刻着男人名字的匕首划破空气,血痕在华美的地毯上铺洒开来,他走向站在露台的独行者。
酒与烟,威士忌的味道在舌尖迸发,迷糊间落入一个带着烟草气息的怀抱,令人感到安心,接着沉沉睡去。
瞄准镜前朝他微笑的独行,子弹擦过男人的侧腰,兴奋感,冲动,唇齿间漫溢开来的铁锈味。
撕咬,近乎暴力的性爱。与一切归于沉寂后诉说的爱意。
还有,还有很多。
—
雨声。
又是雨声。
又是这个街角,五年前他离开这里的时候,可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回到这里。果然生于这种地方的野狗,只能履行着一辈子留在这种地方的宿命吗?
萨贝达抬起头,望着晦暗的天空——一切似乎重又回到了原点。
五年了,又回来了。
这个地方仍是老样子,散发着阴沟与腐烂的气息,似乎只是过去在垃圾堆里玩耍的孩童变成了那些偷窃者与强盗,变成了妓女,变成了乞丐。
作为这个城市就是这样轮回着,要是他未曾经历过这五年,萨贝达或许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还有其他生存的方式。
少年的思绪乱成一团,尽管逼迫自己去思考未来的生计,望着这个街角又会追忆起童年,然而整个思绪中却总是藏着一根细细的丝线,将他拉扯回与独行者的回忆中。
“该怎么办…”
这是他第一次感到了彻底的无助,坐在被雨水打湿的台阶上,棕色软发倚靠在冰冷墙壁,眯起眼睛打量着天空,任由雨滴顺着脸颊滴落。
—
“下午好…”
冰凉的触感似乎消失了,滴滴答答的雨落在伞上,厚重而富有安全感,坐在台阶上的少年抬起头,望着面前穿着长风衣的男人。
“…你或许需要一份工作……做我的助手怎么样?”
仍是隔着那一层薄薄的白色纱布,然而这一次,他似乎已经看见了男人的眼眸。
“或许应该对你坦诚些…奈布。”
“奈布·萨贝达,这一次,不是作为独行者…你还愿意,成为伊莱·克拉克的恋人吗?”
午后三点,独行推开了酒吧的门。
黛米打着呵欠向伊莱招手,示意他到吧台去。
“玛丽还没来,你先喝一杯?”
黛米侧过身望着身后的酒柜,余光打量着在吧台前坐下的克拉克——他似乎已经不打算穿件高领白衬衫把自己脖颈上的东西遮住了,昏黄的灯光下细碎的咬痕暴露在混合着酒味的空气中。
“不了,黛米小姐......谢谢您的好意。”
似乎是觉得不妥,片刻以后男人才补上了后半句话。
——显然的心不在焉,比起“独行者”往常的形象来看,这副别扭的样子不禁让调酒师勾唇一笑,一切指向了从伊莱一进门黛米就意识到的反常。
“算我请你喝的......你的小男朋友呢?”
克拉克感受到黛米刻意加重了关于奈布身份的那四个字的读音,他感到有些烦躁,奈布从上午出了门以后就没回来过,而且他并不知道这个小家伙去哪里了。
或许自己真的该坦诚一点,要是上午挽留住小家伙,应该就不会造成现在的结果,只是,在那一刻吹散蒙上了一切的灰尘,清晰而明了的情愫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克拉克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似乎在埋怨着自己的行为,原来一切在不经意间已经改变了那么多。
黛米感受到了独行身旁的气压明显地低了下来,便知趣的没有再追问下去,将一杯威士忌放到独行面前,抬起头望向一旁的摆钟。
克拉克只是默默地喝着酒杯中的威士忌,思考着小家伙可能去了什么地方,同时考虑着应该对奈布说什么。直到指针划过一圈又一圈,玛丽推开店门,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伴着屋外的雨声,划破了这一阵沉寂。
下雨了,他还在外面吗?
“今天倒是来的挺早的?克拉克先生。”
玛丽微笑着将装着报酬递给了他,望着紧皱着眉的克拉克将那一个纸包塞进自己的风衣口袋里,似乎便打算起身离开酒吧。
“吵架了?”
玛丽并不能看见眼眸缠着纱布的伊莱现在的表情,只是稍微想象一下,都能感受到这个成年人在不经意间表露出的孩子气的感觉——只是他本人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我原以为昨晚还挺好的……他弄伤你了?还是你觉得他已经满足不了你了?”
真是恶趣味。
克拉克如是想到,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帮女士对他的私生活那么感兴趣,并且时不时会说出一些令人哑口无言的问题。
玛丽毫不避讳地带着玩味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的脖颈,克拉克烦躁地挥了挥手,试着用深呼吸维持着自己脸上的微笑。
“外面雨很大,需要我带你去找他吗,克拉克先生?”
“…你知道他在哪?”
回过神来已经问出这句话了。
“或许…走吧?这种时候你比他还表现得像个小孩子,‘独行者’先生。”
伴着玛丽在句尾发出的一声轻笑,独行拉开了酒吧的门,一阵带着寒意的水汽扑面而来,吹走了那股由于威士忌带来的酒味。
“那一夜我见过你,仅此而已。”
“......玛丽当时也在?”
独行不敢相信自己那一夜竟然没有注意到小巷中的另外两个人,看见少年微微点头,他抬起手示意奈布坐下。
而五年后这个小家伙才带着他的委托来到了那家酒吧。
伊莱并不想过多追问这五年发生了什么,只是单单从他的行为,或许也能大致推测出来。
关于这个小家伙的身世......伊莱斟酌着询问的词句,想试着证明自己一开始的猜想。
“关于我们的关系,克拉克先生。”
伊莱并没有想到小家伙会像这样突然发问。
情人?恋人?
那两个词伴随着这一句话重又浮现在了伊莱的脑海里。他或许只是想从自己那里获得缺失的东西,恰好是自己,仅此而已。
“您认为这是偶然?”
“一个小孩妄图从您那儿得到他未曾获得过的东西?您认为这是对谁都可以发生的移情反应,是吗?克拉克先生?”
他看出来了吗。
这是伊莱第一次看见这个乖小孩露出这样的表情。愤怒?不,他认为这个简单的词汇并不能概括他所展露出来的情绪,伊莱忽然回忆起了自己的十六岁——这种情绪是不会在那时的自己身上展现出来的。
火光,轰鸣声,黑暗。
而那时自己脸上的表情,会像这个小家伙一样吗?他不知道,他的记忆里只剩下了黑暗,而最后朦胧的那一线希望,是否真的是光芒?
在长时间的沉积中,克拉克听见了小家伙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而显得无比沉重的那几个深呼吸。
“先生,我等了你五年。”
不易察觉的颤音,萨贝达攥紧了自己的衣角,他搞砸了。他为什么要对着克拉克说出这种话。他理应像过去那样成为一个听话的好孩子。说到底,克拉克又为何要去爱他?
“你在克制自己,奈布。”
克拉克顿了顿,唇瓣间似乎流露出了叹息声。
“这对于现在的你而言...并不好。”
“先生,您爱我吗?”
“请告诉我究竟什么是爱,我不明白......”
他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考虑过这个词了?就算是在这个小家伙在深夜或是微醺时分的那些话语,伊莱也只是轻声附和。伊莱自己并不明白,因为那些似乎是在数年前就已经被自己抛弃的东西。
或者说,他自以为所抛弃的东西。
而今,萨贝达将那一份热烈而惶恐的东西捧在手心里,站在了他的面前。
偶尔在深夜醒来,看着身旁熟睡着的小家伙,为了他而放下手中香烟盒的同时,他又会想到方才的那些絮语。自己究竟是不是在欺骗这个小家伙?他不知道。而在那一次又一次的战栗与颤抖中,白日压抑在心口的情愫得到了一场爆发,他双手环住少年的脖颈,抓痕与撕咬,高塔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这种情愫能被成为“爱”吗?还是仅仅是欲望的作祟。
“...我不知道,奈布。”
他轻声道出恋人的名字,抬眼注视着那一对眼眸,而在此刻,一切模糊的东西就像被拭过,居然变得清晰起来。
“对不起,先生。”
小家伙像是做错了事一样低着头,伊莱看不清他的表情,还没等自己开口,萨贝达已经走到了门口。
“我想我得出去走走。”
声音带着他竭力隐藏着的颤抖与哽咽,门锁的响声掩盖了剩下的回音。
“玛丽。”
“玛丽 ·安托瓦内特。”
这孩子果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女士。以及,独行注意到奈布对她的称呼——这可不符合这个小家伙平日里的习惯。
“您还记得那个黑衣修士街区的委托吗?克拉克先生?”
—
秋夜里的沥雨或许能成为富人散发自己闲情雅致的地方,燃烧着火焰的壁炉与茶点——这是他们的生活,与这个城市的边缘毫无关系。对于这儿的穷人来说,一场雨不过是让熬不过这个冬天的人多了些罢了。
谁知道呢,一场令人患上伤寒的大雨过后,又会有多少姑娘失去自己的贞洁,又会有多少枯槁的躯体在阴沟里腐烂。
再平常不过了。
人们灵魂的深处泛起对死亡的坚信。
对于奈布·萨贝达来说,那个女人的死也是预料之内的事。至少他还没有放任她在角落里被啃噬个干净。他恰巧在街边的垃圾堆里瞥见一支已经凋零的带着腐朽味道的玫瑰,顺带着扔到了那块石头边上。
“和你挺配...”
雨滴顺着他的发丝滑到脸颊,嘴角呼出的一丝温热气息瞬间便被秋天的冷气打散,萨贝达并不想去追究令他眼睛难以睁开的那些液体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坐在泥泞的草地上,天色晦暗,除了雨滴什么也没给他留下。
他不在乎,他告诉自己无需为这个女人落泪,新生活真正开始了,他理应为此而感到高兴,因为他本不属于这种阴沟。
或者说,他不属于这里。一切都错了。
口袋里那点钱就连隔夜面包都不一定买得到,他只是想去碰碰运气,反倒是因为浑身湿透刚刚半只脚踏进店门就被赶出去了。
拐进巷子的时候有个穿着深色长裙的女人带着饶有兴致的目光打量着他。萨贝达只是瞥了她一眼,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混合着水汽钻入他的鼻腔。
无非是来讨债的富人。
少年打了个寒噤,女人似乎有意地将自己手中的伞向他的头顶靠了靠。萨贝达撇过身子,漠视了他眼中那种“泛滥”的好意。
女人跟着他走进了小巷的深处,萨贝达觉得奇怪,望着女人打着伞倚在了墙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他已经没有地方可去,只是顺着找了个有屋檐的房子边坐下。
彻骨的寒冷,尽管并非之前没有熬过,至少这一次,不用强打着精神了。奈布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
在这种地方死人是正常的事,然而他从未闻到过像今夜那样浓烈的血腥味,伴随着几声闷哼与水花溅起的声音,他支起身子向另一条小巷走去。
女人似乎已经走了,萨贝达没有看见她。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此刻要考虑的似乎并不是时间的事。他看见似乎是几具横在地上的躯体,空气混合着血腥味和阴沟里的气味被他吸进鼻腔,将近一整天没有进食的萨贝达感到一阵反胃,但胃里似乎没有任何可以让他吐出来的东西。
身体几乎要冻得没有知觉,湿漉漉的发丝以及衣料带着冰冷的雨滴贴在他的身上,头脑却感到热得发烫,几乎马上就要脱力而晕厥过去。
火柴划过,萨贝达无法闻到那股木头燃烧的焦味,只是抬起头看见巷口那一簇小小的火光。眼睛缠着纱布的男人倚在墙角点燃了自己手中的那根香烟。
在火柴的光芒燃尽之际,他看见银色的匕首被火光映照,在他面前一闪而过。男人扔下火柴,走出了小巷。
少年的意识已经有些混沌,他拖着身子朝男人方才站着的地方走去,似乎是踩到了几脚软绵绵的东西,萨贝达似乎闻到了一丝即将消失殆尽的温暖烟草味,竭力地想要抓住,却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绊到,摔倒在地上。
巷子深处似乎有着模模糊糊的脚步声,一切都显得渺远,直到雨点打在伞上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熟悉的香味浅浅地覆盖住了那股血腥味,女人蹲下来望着他,伸出指尖拨开粘在他脸颊上的发丝。
“我是他的委托人,小先生。”
“您在这儿做什么?”
“他...我有委托...想交给他......”
奈布努力地从嘴里挤出了几个音节,随即便失去了知觉。
——
“黑衣修士街区...五年前?”
克拉克皱了皱眉。
他记得那条小巷,那一夜自己浑身是雨水与血污,埋怨着玛丽的这件委托,在解决了任务后烦躁地点了根烟,试图借助烟草的力量减轻那股萦绕在鼻尖的阴沟味道。
总之,他再也没有回去过那里。
“你这么想证明自己?”
独行歪过头看着面前支支吾吾的小家伙,伸出手揉了一把自己有些酸痛的腰肢。
“以后有的是机会。”
年长者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来,如同与昨夜的低喘声样迷人的嗓音。
萨贝达将即将说出口的,对于克拉克脖颈上咬痕的歉意,重又咽了下去。
小家伙总是这样,此刻便又红起了耳根,与昨夜的那副样子似乎截然不同。
而眼下克拉克这副睡衣领口微张,露出沾染上细碎红痕的精致锁骨,加上先前令人不由得联想到未来无数个夜晚的话语,险些又让男孩在一大早起了反应。随即便打算向房外跑去。
然而年长者却很好地注意到了这一点,在小家伙即将跑开时,又及时地抓住了他的手。
身体被熟悉的温热触感一把拉回,弹簧有些窘迫地跌坐在床沿边。或许是由于方才闪过脑海的画面所带来的心虚,他只是低着头,不敢抬头再看看那双会令他蒙上情欲的双眼。
“怎么,有反应了?”
克拉克的双手顺势环住了少年的腰肢,将自己的头轻轻搭在了萨贝达的肩上,修长的指尖顺着小腹似乎有向下滑的趋势。紧贴在脖颈的棕色软发蹭过那一处敏感的皮肤。萨贝达却始终不敢动动,任由克拉克的温热气息铺洒在已经红透了的耳畔。
“不累吗……”
他忆起上次同样的清晨,被年长者逗得不知所措的小家伙红着脸跑出门房间。他试图在独行的眼里找到那种可以被称为“爱”的东西,抱着这样的念想,他向过身,转轻在年长者带着笑意的嘴角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而这显然是克拉克没有预料到的,倒是这一次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的耳垂有些发烫。小家伙忽然抬起头,认真地盯着他那对深蓝色的眸子,萨贝达想要什么?他想从自己的眼里看出什么?他不知道了。
沉默了许久,轻吻带来的温湿感都要消失殆尽了,萨贝达轻轻拥抱了他,便起身离开了卧室。
“先生,早餐准备好了。”
他最后轻声落下了这句话。
一如往常,熟悉的早餐。他们的共同生活似乎成为了一种习惯,克拉克想到自己那个“独行者”的称呼,忽然觉得自己仿佛违背了这个名字——那位“独行者”似乎不再是孤身一人,他有了一位小小的恋人。
恋人?情人?
他琢磨着这两个词汇,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
面前的小家伙已经吃完早餐,正打算从他那儿拿走咖啡杯放进水池里。
“委托的报酬,今天得去黛米那儿拿…我们一起?顺便还能吃个午饭。”
对于这个已经安排好的假日,小家伙微笑着点了点头。
“不过首先…有件事我想知道……奈布•萨贝达?”
他轻声道出小家伙的名字。
“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相较于曾经在酒吧喝过的那一杯威士忌,白兰地的味道要更好一些,或许是因为那股馥郁的果香和甘洌的口感。
至少,与威士忌那股浓烈的味道相比要好得多。
萨贝达是这样想的。
虽然他并不知道克拉克到底更喜欢哪一种酒。
独行欣然把柜子里剩下的那一瓶白兰地全都倒进了两个杯中。
或许是由于方才委托的圆满完成所造成的,就算是无意间擦过自己腰腹的伤口带来的一点点疼痛,也没有消磨他愉悦的心情。
不过第二次喝酒的小家伙显然还不太擅长这样的事情,等到自己的那只杯子逐渐见底,萨贝达整个脸颊都因为酒意而带上了些许潮红。
白兰地带来的不只是这些,少年如同梦呓一般嘀嘀咕咕地诉说着自己的爱意,这一切在年长者看来倒是显得单纯而幼稚,却又无法拒绝。
克拉克撑着脑袋望着面前昏昏沉沉的小家伙,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先生…喜欢……喜欢你。”
萨贝达的话已经开始变得断断续续,似乎随时都会趴在桌上沉沉睡去,或许只是出于对回应的渴望,却始终强撑着自己的身体。
事实上,独行不确定自己究竟应当怎样回应,就连克拉克都不能保证自己的安稳,又何况是带着这样一个恋人呢?
然而萨贝达却总是努力地表现出一种成熟与独立来,尽管时不时仍会表现出那种16岁少年的天真。
但那才是他应有的样子,或许,这种自己都不自觉而表现出来的矛盾也是克拉克逐渐喜欢上这个小家伙的原因之一 。
他起身靠近迷迷糊糊的少年,后者倒是看见克拉克的动作马上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却因为没有控制住平衡一下扑到了伊莱的怀里。
“稍微坦诚一点吧……尤其是,对那孩子。”
玛丽的话忽而又回荡在了他的脑海中。
不同于在小巷里那个带着占有意味的拥抱,弹簧的手要显得软绵绵的,脑袋抵在克拉克的胸前,摇摇晃晃得像是随时会倒下去,指尖轻轻抓住了克拉克白色衬衫的衣角。
“嗯……我也喜欢你。”
就当是借着酒意可以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吧,克拉克轻轻抚过小家伙额角的碎发。
——
后续走 这里
小号别给热度就行)
弹簧可以肯定,当伊莱挽着美智子的手出现在他的瞄准镜视线范围内时,微微撇过头冲他笑了笑。
只是在心跳加快的同时,那种亲密动作还是令他感到不满。尽管那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16岁的别扭小孩,对于自己才确立关系一周的年长恋人总是表现出奇特的占有欲和醋意,就算是他自己想要控制,稍稍表现得成熟些,也无济于事。
至少这些想法能在这个特定的时间冲淡他对于那个奇怪命令的犹豫。他不理解独行为什么能带着那种游刃有余的语气要求自己对着他开一枪。
不过,任务已经开始,只要听从命令即可。
距离第一次行动的时间还差一个多小时,尽管是夏夜的风,在高处吹久了仍然带着些寒意。
眼下,伊莱和另外两位女士正在室内舒适地喝着香槟。而他,只能在远处的天台上观望着这一切,嘴里嚼着独行象征性扔给他的干面包。
不得不说,无论是那件长风衣,还是现在身上的西服,总是能衬托出独行者属于一个成熟男性的魅力来。
西装外套的下摆盖住恰到好处的腰线,虽说脖颈上的红痕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消失。
不过,或许还能找个时间…
奈布晃了晃脑袋,试图将那一夜的记忆与脑中的奇怪想法忘掉,从免弄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至少,现在还不可以。
他起身动了动自己由于长时间趴在水泥地面而有些酸涩的腿,望向了宴会厅的方向。
——
“还有二十分钟。”
身旁的美智子压低声音向他说到,两人随即走向了玛丽所在的方向。
随着受邀人员陆陆续续地进场,整个宴会厅都变得喧闹起来,就算是身边的女伴在不经意间走开,也不会引起注意了。人们举起高脚酒杯相互致意,却又在谈资间小心翼翼地隐藏起自己真正的目的。
墨绿色的丝制长裙完美地勾勒出亚洲女人独有的那种纤细身材。白皙的手臂以及在项链点缀间有意无意露出的精致锁骨,都为她接近目标提供了优越的条件。
伴着美智子的离开,玛丽显然想将话题引到那个不在场的小家伙身上。
“嗯…来说说吧,你们玩得怎么样?”
面对女士毫不掩饰的问题和嘴角的微笑,克拉克只是保持着沉默。说实在的,他没有必要向他人交代自己的私生活,即使那人算得上是自己的恩人。
他只是瞥过头望了望远处的大楼。
还有五分钟。
“你帮他斩断了同过去的联系,克拉克。但你自己呢?你应该知道你的处境比那孩子要复杂的多。”
“压抑久了的东西总会在某一天爆发的,还是说你真以为‘独行者’就只是个没有情感的人?
“稍微坦诚一点吧……尤其是,对那孩子。”
“他会成为利剑,与此同时也是你的软肋。”
“…他不是。”
良久,克拉克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带着沉默后稍稍有些沙哑声音,重又看向窗外时,面色也显得凝重了些。
“奈布·萨贝达不是一件工具。”
“…那么,我很期待后续的发展。”
随着女士最后一个音节的结束,宴会厅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女士们惊慌的尖叫声以及侍者们的指引,夹杂着些许玻璃酒杯打碎的响声,掩盖了会场即将发生的一场阴谋。
伴着光的帷幕拉开,瞬间进入人们视线的便是这场宴会主人的惨状,以及,白色墙壁上那一只红得鲜艳的燕尾蝶。
美智子挽起他的手臂,向那条长廊走去。
——
第一颗子弹射出后的三分钟左右,远处的会场便重又恢复了照明。至少,从室内那一片混乱的景象来看,任务很顺利。
那么接下来……
萨贝达重新调整了狙击的方向,盯着瞄准镜等待着恋人的出现。
无论是什么样的要求,只要让他满意,让他的目的得以实现。指尖的颤抖逐渐消失,随着克拉克一步一步走向既定的方向,少年在那一刻扣动了板机。
——
从狙击点的位置来看,即使是瞄准身后的花瓶,也难免会因为弹痕而使警方对这个狙击手的水平产生怀疑,要在这座城市里找到一个这样不称职的杀手,对于那些富人来说是显然不可能的。
那么,只能相信自己的能力来躲过这一次“蓄意”的谋杀了。以及,对于开枪者不会违背自己命令的一种绝对信任。
眼下,看来这小家伙完成的很好。
险些被蓄意谋杀的危险足以让他和美智子从这个会场离开了,加上方才被子弹击碎的玻璃,在宾客间起到了良好的引发恐慌的作用。
只是,独行没有想到会有第二颗子弹掠过他的侧腰。虽说不至于留下伤疤,但也足矣制造更多的借口来威胁那些以‘寻找凶手”为由而拖住他们的侍者。
那小鬼还学会擅自行动了……
——
弹簧确信在那一刻看见了独行眼里流露出惊讶的神色来。不过,计算得正好,只是擦破点皮而已。
一切的作俑者微笑着将狙击枪拆解好放回包里。便走向了计划中的地点。
按理来说,弹簧只要在完成一切后自己返回家中即可。但显然,那第二发子弹给他带来的兴奋感,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独行的反应,无论是恼怒,惊讶,还是嘉奖。
他看见换回风衣的独行在街角出现,男人显然是看见了他,便向弹簧所在的小巷走来。
克拉克似乎并没有因为他擅自行动而表现出恼怒来,抑制不住的兴奋感让带萨贝达第一次大胆地按住了独行的双手。
嘴唇似乎在一开始便被小家伙的牙齿所咬破,血液带来的铁锈味充溢在整个口腔中,相较于过去更加激烈的吮吸让开始便毫无防备的独行有些招架不住,津液顺着嘴角流出。
一切都被笼罩在昏暗的小巷中,空气中只剩下了二人的喘息声。
随着年长者渐渐表现出的无力感,萨贝达的手撩起独行的衣摆。轻轻摩婆着自己方才弄上的那一小道伤痕。克拉克发出一声闷哼,在这散发着阴冷气息的巷子里倒是显得更加迷人。奈布低下头隔着衣料蹭了蹭男人胸前的敏感点,双手环住了那段精瘦腰肢。
直到年长者从沉重呼吸声中缓过来,轻轻揉了揉萨贝达的脑袋。
“你想在这儿来一发?”
“不如我们先回家喝一杯?”
潮奈x不屈的信仰
没错是我,佣占圈的一股泥石流
不考据)
为了防止被创死建议谨慎观看,沙雕ooc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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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理应属于少年们出去疯跑的时候,尤其是在这样夏日的暑气早已消散,秋天的凉风扑在脸上十分惬意的季节里。
萨贝达在心里咒骂着不知何时抛下他自己溜出去的威廉和甘吉。导师的介绍语只是索然无味地回荡在博物馆空荡荡的空气中。
说实在的,他更愿意去外面多表演几个高难度的滑板技巧。
那条滑板在萨贝达刚进门时,便在导师警告的眼神下不得不夹在手中。
好吧,至少他不会像那两个偷偷开溜的家伙一样被扣掉那些岌岌可危的学分。两手插着裤兜的少年如是想到。
“亚洲,欧洲,非洲……”
清点着走过的展馆,看起来这个絮絮叨叨的老头还要讲上几个小时。奈布打了个呵欠,充盈着枯燥知识的脑袋昏昏欲睡。
似乎讲到古埃及时,就连老头的声音都变得稍稍高昂了些。萨贝达倒是继续犯着困,瞥了眼眼前那些关于木乃伊的文字介绍。
“什么啊,不都死了……”
小声嘟囔一句,只是打个呵欠的工夫,眼前之景却变得截然不同。
沙金色的砖墙,雕刻着复杂纹样的柱子高高隆起,如同博物馆中所见的复刻品相差无几的壁画,似乎传入耳中的还有庙宇外裹挟着沙子的风声,真实得令人不敢相信。
感叹于投影技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飞速发展时,萨贝达伸出手想要触碰身旁的壁画。
一声尖锐的乌鸣声,伴着金色羽毛的猫头鹰从手边掠过,随即是严厉的斥责声,回荡在整座空旷的庙宇中。
回过身望去,身披白袍的男人向他走来,那只猫头鹰,在空中盘悬了几圈便落在了男人的肩上。
萨贝达惊讶于男人奇怪的打扮以及那些锁碎的饰品,尽管整体看来,他的装束与这幢建筑要比萨贝达来更得协调。
信仰的双眸被金子所浇铸,尽管他看得清眼前的人,却因此掩盖出了他眼里所流露出的惊讶——那个被他称为“盗墓贼”的家伙尽管穿着奇怪,却与先王年轻时的长像别无二致。
作为守护神,他见证着法老的成长——由降生到少年时代,见证着他为这个国度带来了繁荣与富绕,见证着少年成为暴君。
无论是在战场上流下鲜血,还是同自己的陛下在床笫的缠绵间低语……
“法老王?”
那人并没有反应,实际上,萨贝达只是呆愣在原地看着埃及男人向他走来。一切都恍忽极了,他宁愿相信自己还在家里玩着什么VR游戏。
这个奇装异服的家伙幸好不是自己的陛下,信仰稍稍松了口气,却又在一瞬间感到了较于之前更深的失望与落寞。
“那是,什么?”
顺着男人的手所指的方向,奈布意识到了这个古代人似乎对自己手里的滑板很感兴趣。事实上,信仰对奈布整个人都充满了疑感。
几千年以来第一次看见的活人,就连神明都感到好奇。
萨贝达开始思考如何给一个古埃及人解释这个东西。
不敢相信自己会在这种奇特的地方滑起滑板,尽管空旷而又开阔的走廊给他带来了还算不错的体验。
但,未免也太奇怪了。
要不是少年并没有回应他的呼喊,信仰真的会相信眼前这个做出奇特行为的人真的是少年时代的法老王。
就在奈布结束了他的表演后,空气中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良久以后的鸟鸣声才将信仰从回忆中拉回,同时也打断了萨贝达思考如何回去的方法。
“你是…?”
可能是尚未从惊讶与困惑中缓解过来,萨贝达才意识到还未明确对方的身份。
“荷鲁斯在人间的化身,我在等待法老王的归来。”
萨贝达开始后悔自己没有认真听那些讲解,要是稍微了解那么一点点东西,或许都能想办法回去。
“那,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说完这句话便后悔了,显然这位“荷鲁斯”是不知道的,不然为什么…
看起来自己得在这个空荡荡的地方度过余生了,和一个奇怪的人一起。
要不是刚刚掐了自己一把实实在在感到了痛觉,他愿意相信自己只是做了个超真实的梦。
“战争早在千年前便结束了,他却没有回来。”
信仰不理会萨贝达那个奇怪的问题,只是自顾自地说着。
“他的躯体理应已经被黄沙所埋藏,但灵魂却始终没有回来,我在等他。”
“你在这儿,等了……几千年?”
信仰只是点点头。
“身为法老王的守护者,我却没能保护好他,就连他的灵魂也不知所踪,他理应在自己的庙宇中得到永生。我将始终驻留于此,等待他回来,并恳求他的原谅。”
“…你,和他很像。”
尽管只有一瞬间,信仰差点伸出手指,去触碰眼前人的脸颊,就像,他过去所做的那样。
“或许,你可以出去找他?”
“要是我回不去,还能帮你在这等着他。”
少年耸耸肩。
这句玩笑话显然逗笑的已经沉寂了上千年的神明,轻笑声的余音,萨贝达听见了一声轻轻的,“嗯。”
“预言告诉我,我们还会再见的。”
——
“法老…”
重又听见这句呼唤的萨贝达猛然回过头,身后站着的人令他有些惊讶。
环视四周,自己还在那个博物馆里,似乎刚才的一切未曾发生过。
青年见他那么大反应似乎也被吓了一跳,随即便微笑起来。
“我是说,法老的守护神,荷鲁斯,王权的象征,同时也是复仇之神…嗯……也就是你身后这位。”
相较于奈布的打扮,这位青年要显得斯文许多,也更像是个来博物馆参观的人。
“你也喜欢古埃及的历史吗?”
青年的温和的声言,伴着他的笑意, 萨贝达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注意到自己的导师已经带着同学们走远,奈布将帽檐不自觉地向下压了压。
“我们还会再见的。”
“欸?”
还没来得及反应,身旁那个打扮得酷酷的男孩子就已经跑开了。不过,从他的打扮来看,一会儿路过公园或许还能见到他。
“嗯。”
他轻声回应。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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